纪富宽在禀报消息时已瞧出毒雀对这个拜神教的名堂当是首次听闻,知道g0ng主如此吩咐,乃是为使毒雀明了一些此教的详情,躬身答应了,述道:“此拜神教起於中山七经以西的乱丘之中,教主自号‘夜游神’,教下设四坛,其中摄青坛为内总坛,红衣、无头、鬼婴三坛为外分坛,此教因向於夜间活动,且行事诡秘,也被一些知道的人称为‘拜鬼教’。然此教除了行动隐蔽,并不见有什麽大是非事,是以江湖上先不闻名,本坊也是去年上才察知些有关此教的消息。但直至今日,也仅探得此教外三坛的一些内情:外三坛坛主分为红衣坛血衣鬼、无头坛断颈鬼、鬼婴坛鬼孩儿,三坛所擅刀兵分为小飞锤、单刀、单钩,至於内坛摄青坛与教主夜游神的情形,却不得而知。若论此教g的事来,自不可列入白道,但於黑道上说,也还是讲规矩的,虽做些盗抢诈取之事,却不轻害人命。”
毒雀道:“我也确是初次听得这个教派。照纪大哥说来,他拜神教下红衣坛的人一夜之间不知去向,果是有些特异。”
其实纪富宽与云、雀二人俱都不自禁地将此事关联思索到天狼众上。
云水凝道:“可是以天狼众收纳人丁之小心,怎会轻易g犯到其他帮派去?这岂非太招摇了些?”
毒雀道:“咱们只将此事往天狼众上想去未必对路,也许是他教内叛乱呢?”
云水凝道:“说的是,只不过咱们无法得知那红衣坛中发生此事的实情。”
毒雀道:“说道红衣坛内的实情,你想一想,这次他拜神教的教主亲自出马,难道只是为了去分坛查看一遭?”
云水凝一拍桌子,道:“着啊!他教主亲自出马,必是已查得了什麽可靠的消息,再看那鬼婴一坛数十众赶路会合,分明他教内在调动人手,若想知晓他红衣坛的实情,咱们跟着去瞧就是了。”
当下着纪富宽再拿出地形图看了,晓得涝山岭的大致方位,辞了他,往西北上追赶鬼孩儿一众。
两人赶行了个把时辰道路,日已西斜,却不见一个短矮之人在途,商量着道:“咱们也许追得太直,与那夥儿人偏错了,不如向东寻看。”果然往东走过一二十里,正见前面小路上快步走着三十来个矮人,知道是了,亦知这些人在白日里又将大队分开,但想他们这般四尺身材即便分散了,也着实惹眼,难道他们有意显耀?
在後远远跟着行走一程,见他们在天黑之前转路东北,搜寻得三五处暗记,那些暗记皆以横竖短线与粗细圈点搭配,他们每见一处暗记後便稍改路向,料想鬼孩儿一队必是走在前面,留下这些记号,指引会合的所在。如此随着一队人行至深夜,来到一处野村破庙,庙内已有许多矮人坐地饮食,这一队人上去对着一个盘坐在供桌上的矮人参拜过,也取出酒食来坐地吃饮,即知供桌上的便是那个鬼孩儿了。
他一众吃饭罢,就地睡下。第二日天一亮,仍分两队行走,云、雀二人这一次跟定了鬼孩儿一队,午时前後,见鬼孩儿令队众歇在道边,自带两个手下往近处的一座市井去,知道他要去吃酒,也自跟到市井上用些饭。他二人昨日追踪上路,身上没备乾粮,是以昨夜却是饿寝了半宵。
出了市井来,见鬼孩儿已回入队中,他手下众人每人分得一个馒头吃了上路,至天将晚,到了洛水岸边,鬼孩儿使手下雇了数条载客小船,依次渡过水去。两人待他们去得远了,才赶着雇船渡水。上了北岸,从新蹑定。这一日仍跟随行到深夜才住,他一队吃过酒饭,後队依着他们後半途留下的暗记前来回合,饮食过後,都休息了。待天亮起程,却不再分作两队。
洛水以北已是中山五经地域,中山五经的山列走势与别不同,前半段山列在中山四经之南,後半段山列却在中山四经之北,後半段山列与中山四经又以洛水上游水段分界,那个涝山岭正在中山五经山列之尾的南边界上。
云、雀二人随蹑鬼孩儿一众走了大半日,望见前面一带远山,心知必然近了,待至那一带山脚下,听鬼孩儿的手下询问土人涝山岭是哪一座山,土人指点了,又问岭上的神仙座怎麽走,土人又详告了,他一众便往涝山岭上去。
云、雀二人议道:“那个神仙座必是本地的一处景物所在,他们那个教主令在此地会聚,想是趁着那‘神仙’之名。”一路上行,转过三两处林壁,正看见左首竖坡上有一块四尺余见方的奇岩凸伸出来,凸岩两边上面一尺许处各拱连着一长一短两块条石,凸岩与条石作一T看时,恰似一个打了扶手的座椅,便知是那神仙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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