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夜风转而呼啸,吹过杜家後花园的玫瑰丛,花瓣簌簌,快速颤动着。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戒备,「你去看了我爸?」
沈帝而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喷水池上粼粼的波光,「我的身分是陆耘骄的高中同学,没提你的事,况且,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陆棠璧喉头一哽。
他,一向不苟言笑,甚至是没有表情,然而却愿意换下西装,提着一篮芒果,谎称是她哥哥的旧识,走进那间cHa0Sh老旧的公寓,到底是为了什麽?
风声稍歇,玫瑰丛静了下来,只剩喷水池的水珠坠落声,规律得像心跳。
其实,沈帝而还是对她说谎了??
那天,陆柏庆问他:「沈先生知道我家棠璧吗?以前她总是陪着哥哥去参加大大小小的数理竞赛,而且家里就只有她对芒果不过敏。」
当下,沈帝而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目光不由自主落向桌上那篮芒果,他的确是因为察觉陆棠璧喜欢芒果,才特意挑选了芒果前来拜访,殊不知,她竟然是陆家的例外。
沈帝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映着水光,竟有片刻的柔软,「不怕叔叔见笑,其实我从高中开始就对耘骄的妹妹有意思,这次回国,也想藉着耘骄的名义重新和她有点联系。只是没想到,耘骄竟然发生这等憾事。」
留在杜家的日子,除了出席各式公开场合的亮相与宴会,她便只能提防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孙兰魁。若一切暂时风平浪静,她便困在南院,如同被安置的摆件。
每日例行的,是训练师安排的课程:仪态、谈吐、甚至连微笑的弧度都得反覆练习。课後,她独自坐在院中,眼看郁玟与仆人们穿梭其间,端着茶点或搬运花材,脚步轻快,与她的静止形成鲜明对b。
有时,她便这样静静地等着,沈帝而总是悄然出现,然而悄然离开,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开始无法分辨,他究竟是守护,还是监视。
南院是杜家最偏远的一栋院落,临着荒废多年的药草园,墙角爬满青苔,雨季来时总有Sh气渗入木框窗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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