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凛在万籁俱寂中烤了满盘的肉类,侧首朝白鹰吩咐道:“小郡主尤其偏爱这牛炙,送去她行宫里罢。”
小郡主在林中足足三日没沾半点荤腥,行宫里的供的多是轻淡的小炒与煮饭,这位小祖宗未必有胃口。
这点滋滋冒油的肉炙,大抵正对她的胃口。
傅长凛极自然地擦净了手,才拂袖直起身来,朝皇帝略一颔首:“臣告退了。”
他放缓了脚步,略过那名妄图求娶小郡主的纨绔时微微顿了下,极尽轻蔑地嗤笑一声:“冬猎魁首么,拭目以待。”
这对旧冤家,原竟不是谣传中那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只是纵他傅大丞相手眼通天又能如何。
那人奋力支起手肘来,挺直了脊背与傅长凛正面相对。
冬猎已过去整整三天,且不论所余时间够不够追回比分,三日之间百来名猎手早惊动了整片山林,怕连猎物都难找。
这六日里所能狩得之物,加起来都未必有头三日里的多。
何况他手下副将众多,何愁赢不了这位已失先机的傅丞相。
小郡主这厢才出了浴,被翠袖拿绒袍从头到尾包裹个严实,赤脚踩着绒毯一路缩回床榻里去。
屋里始终燃着炭火,又将门窗禁闭,满室皆是蒸腾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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