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邪往上看去，那雾蒙蒙的屏障确实有一道裂口。姚晴还想说话，但嘴里全是血，她觉得吐来吐去很麻烦，干脆直接吞咽。温无邪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就吞了，你快吐出来。”
“麻烦，我不吐，你等我休息会。”她动了动胳膊，好像是刚才撞到地面，现在没有半点力气，怕不是折了吧？再顺着看去，发现肩膀处湿漉漉的，她伸手摸了摸，“这好像不是血...是师叔的汗水么。”
“不是汗水，是眼泪。”
“眼泪？”姚晴挣扎从他怀里要坐起身，温无邪摇摇头，“你别动，你全身都是伤，要是动来动去怎么好的了。”
没错，师叔就是哭了....
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下，然后落到他的脖子，再落到她的肩膀上，手背上。
她愣了好久，然后才反应过来在身上摸索一番，掏出一条手帕递给他，“擦,擦眼泪....”
温无邪别过头去，强忍鼻子酸酸的不适感，他从来不会哭，据说凤黯一族自出生起就不会哭，可这次....
“好咯好咯，不要哭了，我又没死不是，我还活着呢。”姚晴赶紧把眼泪给他擦擦干净。
他哽咽了下，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恢复了平静，“我好怕失去你。”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只是受了点伤而已，还没有师叔你严重呢...”她傻呵呵笑了笑，目光落到他还未来得及诶收回的翅膀上，她小心翼翼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温无邪破涕为笑：“可以。”
“嘿嘿，师叔你的羽毛好光滑好漂亮啊，和瑶姬的不一样，为什么你是彩色的？对了，我忽然想起以前在摩云崖的时候...我看到床上也有这样的羽毛，还以为你养了什么宠物，原来是你自己的。”
温无邪无奈一笑，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你不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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