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恼怒的同时,孙大老爷更多的是自省,扪心自问,母亲和妻子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难道他这个当儿子当丈夫的就没有责任了吗?
母亲和妻子束缚于后宅,有些事情难免想不到,可是他这么多年却硬是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异常,这难道不是他的失职吗?
而孙靖远,今天听到的事,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想着妹妹这些年的处境,只觉异常煎熬,对于母亲祖母的所作所为,也是十分难言,只对女子处境之难又有了更深刻的看法。
他身为男子,可以打马游街,出门会友,考取功名……而如妹妹妻子这样的女儿,却只能困在后宅这咫尺之地,更要承受缠足、生育之苦,料理后宅更是应尽之责……
这世道对女子未免也太过苛责!
孙靖远突然又想起来小时候父亲和祖父给他和妹妹布置功课,妹妹虽然比他们兄弟两个小上几岁,在功课上面却屡屡有突破之言,甚至经常得到祖父的赞誉。
这样的妹妹,如果有和男儿一样平等的机会,同一辈的又有几个能比过?
只是妹妹在七岁的时候就被母亲拘着,去学习管家女红,再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听祖父讲课了……
女子未必比男儿差,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得到公平的机会。
突然出了这么档子事,这认亲宴自然也就没能办成,不过沈玥倒是不在意,任务看起来有了新进展,比什麽都重要。
大夫已经来看过,说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并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多休息一下就好。
虽然对这个诊断有疑虑,但女儿和孙女看起来也确实没有别的问题,便只能先看看再说。
这会子,孙静姝的闺房里,就只剩下了赵氏和沈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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