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麋鹿山,海津官员们的雅集宴饮。
春寒料峭,陡峭山间隐隐云雾萦绕,石阶山梯被半夜的一场春雨打湿,苔藓顺着山路蔓延。
很多宾客们来得早,南暮派系的官员及女眷们自然报团取暖,比如慕布政司一家,阎通判一家。
此刻还没到午膳时间,小厮伙计们正忙前忙后招待贵客们,女眷们漫步游走,三五成群散步说话,男人们则聚在抱厦,说起时局问题。
抱厦四周竹韵潇潇,青砖斜瓦,春风微微,吹得竹丛沙沙作响。
一个模样富态的中年胖子官员,闲庭信步走在回廊里,穿着正五品藏蓝祥云蝙蝠纹圆领官袍,翘翘的八字胡,正是慕布政司。
前日丢了生辰纲,但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身后是南暮派系的跟班们,低眉顺眼的。
阎师兄的老子阎通判,此刻就在他身后屁颠屁颠追问。
“慕大人,慕大人,丢了生辰纲,京城里怎么半分消息都没有啊,萧大人也是回京城一声招呼都没跟我们打,哎害得咱们昨儿晚上都没睡好。”
“是啊是啊,生辰纲在寿阳山上被贼寇打劫,这事儿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啊,万一传到皇上那儿去了,派人来查,得知我们私下用民脂民膏为南暮宰相庆祝大寿,咱门可都是要掉乌纱帽的啊。”
一众南暮派系官员,此刻急得焦头烂额的。
“大家别慌,放心好了!”
倒是慕布政司神清气闲,迈着官步走在最前面,望着抱厦外面的瀑布和流水长亭,冷笑道。
“京城没消息,都堂上并没人参奏此事,那说明生辰纲被打劫一事,现在皇上还不知道,想必南暮大人神通广大将事态封锁了。”
慕布政司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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