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赏识张璁是因为漕运之弊,那么改革漕运岂不是顺理成章?
然而六年了,会试都过了两届,六年间嘉靖帝更是不知道干了多少革除弊政的大事,财政、军事、官制都他么改了,可偏偏漕运没动……
群臣也只当是皇帝日理万机,然后忘了……
现在看来没忘,可为什么现在才动手,杨一清有些不解,这就不是皇帝的风格。
“自从隋炀帝开凿大运河之后,运河运输一直就是南北物资输送最快捷也是最方便的方式,这千年间,无数的官员、胥吏靠着运河大发其财,一条运河俨然成了滋生的乐土。
朕一直没动漕运是因为铁路,在朕看来只要铁路能够铺设南北,那么运河的输送力就会降到最低,那么就算不惩治漕弊,漕弊也会自然而然消亡。
但是朕没想到,铁路还没贯通,倒激起了靠着运河上下其手的官吏开启了最后的疯狂,朕终究是小看了胥吏的贪婪啊。”
“不知运河发生了何事?”杨一清现在是一头雾水。
“也不是什么大事。”朱厚炜笑道“爱卿也知道,这运河上的胥吏蛀虫喜欢拦截船只,征收各种巧立名目的杂税,这征收上去的杂税除了胥吏自己落了一小部分外,大头基本上都落入了官员的口袋。
而且对于运河沿线的官员而言,这甚至都不算贪腐,而是正大光明,真是笑话,打着征税的名头,就是征了也是国家的财政收入,也该是税司之权。
官制改革之后,政税分离,地方民政官员理所当然征税的底气何来!现在倒好,征税竟然征到了朕的头上!”
杨一清愕然,征税征到了皇帝头上?不太可能吧,要真如皇帝说的,那征税的胥吏就是活腻歪了,找死都不带这么玩的吧……
见杨一清不信,朱厚炜冷哼道“爱卿也知道,通州工业园区生产制造了太多新兴产物,而这些新兴之物,朕交给民间十余位商贾去办,其中崔康泰、彭泽和常正阳三人更是朕亲口御封的皇商!”
杨一清点头,想当初皇帝要御赐皇商,在朝野还引起极大非议,六科给事中疯了似的上折子劝阻,但是皇帝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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