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下了决心,一会儿不管她如何嘴硬,只叫人打上三鞭即可。然后便让人将她抬进自己屋里,他今日必是要收了她。
这样一具销魂身子不叫人尝尝便弄死岂非暴殄天物。
萧晟紧了紧自己的双拳,强忍着不能言说的心思重新坐了下去。旁边张兴修幸灾乐祸冲余嫣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脱了!”
余嫣颤抖着抬起两只手,艰难地弯曲着手指去撩自己的衣服。刚碰上囚衣粗糙的麻布,便听长廊下萧晟哎哟一声大叫,随即暴怒跳了起来。
“谁敢暗算本王,找死是吗?”
余嫣手中的动作一停,跟着萧晟的目光朝旁边的钟鼓楼望去。
只见二楼的重檐下负手立着一个男子,一身玄黑大氅被风吹得袍摆翻飞。因隔得远看不清容貌,只能感觉到他眼底流出的寒意,比之今日的风雪更叫人觉得胆寒。
马车碌碌前行,车内的两人皆没有说话。驶出双喜胡同后,萧景澄突然吩咐了车夫一句:“慢一点,路不好。”
车夫愣了一下赶忙应下,又忍不住去看严循。后者给了他一记“我也不懂”的眼神,让他照吩咐做就是。
最近的王爷有点奇怪,严循也摸不透他的套路。就像方才吩咐车夫慢一些这种话,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听说。
他家王爷向来是个拼命三郎,干什么事情不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什么时候会让车夫慢一些。他不催着把马跑死就不错了。
严循想起跟着他办案那些没日没夜的日子,不由缩了缩脖子。
今日的王爷怎么这么好耐心,难不成是这街道的风光与别处不同,王爷想要欣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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