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胸前的伤口已然结痂,此刻既要沐浴便让余嫣替他除了身上的纱布。
余嫣这几日给他上药也曾见过那道伤口,确实如严循说的那样又长又深,有一处甚至深可见骨,害她上药时手都抖个不停,生怕弄疼了他。
萧景澄倒是不在意,见她拆纱布时手指微颤,便索性自己动手,三两下便除了去,露出了胸前已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
初结痂的伤口自然不好看,犹如一条狰狞的蛇,蜿蜒地攀附在他的身上,随时都要张开大嘴吐出信子一般。
萧景澄看着余嫣颤动的睫毛,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随即柔声道:“转过身去。”
余嫣知道他的意思,却还是叫了一声:“王爷……”
“乖,听话。”
余嫣没再说什么,顺从地在水中转了个身,随即双手攀上了浴桶边缘。
这个姿势以往也用过,但不是因为萧景澄身上有伤。
今日却是萧景澄担心她害怕才令她转过身去,又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
怕不怕的已是不重要了,余嫣双手已不自觉地抓住了浴桶边缘,又担心这是在李府不如文懿院那般隐蔽,万一叫李家人听到无脸见人,便说什么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最后意识抽离眼前一暗倒在了萧景澄怀里。
萧景澄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只觉得这女子比自己想的还要犟也更能忍。
该说她是傻还是纯来得好呢?他既叫人安排了这间僻静的屋子,自然也一早就吩咐了下去。没有他的示下,谁人也不会在这时前来此处打扰,她又何必这般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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