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是因为这里的枝丛已经足够遮掩我们了。于是我也站起来爬着并不舒服那二十几条也参差地站起来。
扒开拦在眼前的枝就能看见南天门于是我们扒拉开枝。
于是我们看见南天门。
南天门很大几乎有横澜山和祭旗坡加起来那么大那也就是说它很高整条的怒江一点儿没减下它横山断云的气势从我们这个角度上看它像是洪荒混沌里冒出来的怪物。
惊着我们的不是这些是在山上忙碌的那些小点点。乍一看像蚂蚁但是啃倒了树木在山上啃出了壕G0u土木机械在轰鸣以增加它们啃和掘的速度。不不。惊着我们的也并不是这些东西是被它们掘出来和啃出来往山下绝壁里弃落的东西也不是那些滚落跌落进怒江的树木和土和石头是其夹杂着落下在山壁上撞得碎裂再落入湍流的那些东西
——我们丢弃在南天门上的我们的躯T。
我觉得很冷今天早上真是凉透了。连我们这里每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很迟缓。Si啦Si啦的声音穿过雨雾传来时也像冻结了一样。
“修工事呢。日本人战线拉太长啦。现在要据险为守了。”
我瞧了他一眼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望远镜来。他细细地看。
那又关我们P事呢?我这辈也不要再去南天门。
但是我们的头颅我们的身T我们的四肢我们的血Ye我们的骨头我们的身T早已腐烂被日本人薄薄地盖了一层土现在他们正在被掘出来穿着橡胶衣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用最大的冷漠和最高的效率用车头改装了简易推铲的坦克把他们成堆地从悬崖上推下从南天门到怒江他们会经历一个极长的自由落T行程幸运者成为湍流一个小小的水花不幸运的松散的肢T在山石上再一次四分五裂或在山峦或逝怒江。
我忽然觉得手上生痛我瞧了一眼郝兽医掐着我的手老头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我的R里。
老头喃喃地说“……康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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