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我去过的那些地方我们没了的地方。北平的爆肚涮R皇城根、南京的g丝烧卖。”他用一种男人都明白的表情坦率着“还有销金的秦淮风月。上海的润饼蚵仔煎看得我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天津麻花狗不理广州艇仔粥和肠粉旅顺口的咸鱼饼和Pa0台东北地三鲜、狗R汤、酸菜白R炖粉条苦哈哈找活路的老林火g0ng殿的鸭血汤还有臭豆腐和已经打成粉了的长沙城。”
克虏伯不知时机地咽了咽口水以致要擦擦嘴。我们听得想杀了他他要只说些我们擦不着边的也倒好了偏他说的还尽是我们还吃得起甚至吃过的东西。
然后他摊了摊手以他特有的方式断句总结“都没了。……我没有涵养。”
虞啸卿说“我也没有。”
陈主任和唐基就显得有点儿难堪。
Si啦Si啦接着说“没涵养。不用亲眼看见半个国都没了才开始发急和心痛不用等到国人都Si光了才开始心痛和发急。好大的河山好些地方我也没去过但是去没去过铁骊、扶余、呼l池、海拉尔河、贝尔池、长白山、大兴安、小兴安、营口、安东、老哈河、承德、郭家屯、万全、滦河、白河、桑乾河、北平天津、济苑、绥归、镇头包、历城、道口、yAn曲、开封、郾城……”
唐基制止他“可以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
Si啦Si啦却坚持地说下去“我是个瞎着急的人我瞎着急。三两字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场大败和天数字的人命南yAn、襄yAn、赊旗店、长台关、正yAn关、颖水、汝水、巢湖洪泽湖、镇江、南京、怀宁……”
唐基打断他“好了。”
Si啦Si啦并不理会他“上海、淮Y、苏州、杭州、h埔江、太湖、南通……”
于是唐基不再说话了。虞啸卿也并没有制止Si啦Si啦的意思而张立宪刷刷地记并不是记在本上是记在用来做草稿的空白纸上。
我们呆若木J地擦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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