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一点头,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
明修诣道了声“叨扰”,敛袍恭敬跪坐在宫梧桐对面的小案旁,将手中的书和玉简放置上去。
宫梧桐拿着剪刀一边剪烛一边淡淡道:“我九方宗哪个心法竟然能难倒明少尊,来,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明修诣瞧出来宫梧桐似乎心有怨气,心中暗骂自己急于求成,又暗搓搓地想将桌上的玉简和书收回来,他讷讷道:“明、明日再请教师尊也不迟,今晚就……”
“啧。”宫梧桐瞥他,“婆婆妈妈的,终于找到了个这么了不起的理由,别浪费啊。”
明修诣:“……”
明修诣的脸又红了。
听宫梧桐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做噩梦不敢睡”这个理由多么荒唐可笑。
他已十六岁,又不是六岁。
事已至此,明修诣也不好退缩,只好摊开玉简,想要给宫梧桐看:“这里……”
宫梧桐手欠嘴也欠,支着下颌去吹那刚剪好的烛,火光明明灭灭跳跃个不停,他也看不看玉简:“直接说哪几句就好,除了话本,谁也别想骗我看那劳什子的书。”
明修诣:“……”
明修诣只好轻声将自己不懂的那句话给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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