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原本就恣意妄为,丞相在他的恩宠之下日复一日的狂妄,是个浑身是孔的筛子,他随口给丞相找了几个罪名,就将丞相府清扫干净。连带着丞相一派的官员也全都被拔根而起,一时京城动荡,罪狱无数。
戚随阑像没事人一样,替姜瑶去祁南山山顶摘了还开得正好的桃花,照常放进了姜瑶妆桌上的月白瓷瓶中。
他从背后抱住姜瑶,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明日就是傅家的喜事,丞相倒了,永陵侯的独子也终于纳了妾室,双喜临门,老匹夫只怕高兴得
姜瑶仰头看他。
永陵侯是戚随阑的宠臣,但他笑吟吟地提起永陵侯时,话里话外都是蔑然。
她沉思了一会这两件事:“实话讲,第二件事可能得算丧事。”
方如璘只看见嫁给傅玉庭能飞上枝头,但傅玉庭原本是贵女间均看重的夫婿佳郎,更是云安郡主的心上人。永陵侯没有兵权,必定是想与兵权在握的重臣家联姻,云安郡主是最好的人选。
云安郡主脾气傲,傅玉庭先娶了方如璘,有戚随阑作婚人,方如璘无论如何也是正妻,云安郡主是忍不下这口气的,永陵侯打好的算盘也因此尽数落空。
她一个举动,得罪了云安郡主,得罪了傅玉庭,也得罪了心狠手辣、小人手段的永陵侯。
傅玉庭不会护她,她也护不住自己,她逃脱了鲨鱼的口,又把自己送进了豺狼的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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