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始皇立威 (7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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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盈横他媚态横生的一眼,长腿一夹马腹,驰了开去,娇笑像春风般吹回来道:“那我们便不知道哩!”

        鹿丹儿同时驰出。项少龙惯了她们的“不择手段”,更没有时间计较两女“偷步”,策着疾风,箭般追去。说到骑术,项少龙属半途出家,比起王翦似可在马背上吃饭睡觉的人,当然万万不及。但若只比速度,凭着疾风,应该不会输于任何人,问题是念在两女在倒吕雄一事上帮了个大忙,今天好应让她们赢回一仗,好哄两位小姐开心。在美女前认认输,可视为一种乐趣。有这想法,再无争雄斗胜之心,作个样,远远吊着两女的马尾,朝目的地轻松驰去,草原山野在蹄起蹄落间往后方退去。项少龙不由想起赵雅,假若成功杀田单为善柔报仇,回来时她应抵达咸阳。经过这么多波折,他要好好待她,使她下半生过点舒适幸福的日。

        前方两女没进一片疏林里,项少龙的思索又来到琴清身上,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往往愈是克制,诱惑力愈强大,他和琴清间的情况正是这样。根本不用男欢女爱,只要两人相对时那种微妙的感觉,已有偷吃禁果的动人滋味。假设永远不逾越那道无形的界限,这种形而上之的精神偷情,实在更是美丽。问题是若有某一刹那忽然一发不可收拾,就糟糕透顶。假若仍在二十一世纪,有人告诉他自己会在美色当前时苦苦克制,他绝不会相信,现在终于发生,可知他的转变是多么厉害。神思飞越,林木掩映间,人马闯进疏林。

        两女的背影在疏林深处时隐时现,这时代的女出奇地早熟,或者是由于十四岁已可嫁人的关系,风气如此,像嬴盈和鹿丹儿不过十五、岁,已是盛放的鲜花,更因自少学习骑射剑术,体态健美,比之别国美女,多添一份矫捷轻盈的味儿,要说她们不诱人,只是扪着良心说谎话。但项少龙却绝不想招惹她们,一来是因既无暇亦无心于搞新的男女关系,尤其是鹿丹儿,更是储妃人选之一,若他拈手,便是与小盘争风,是他绝不肯做的事。现下并非二十一世纪,—夕之缘后可各散东西。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贵女,弄上手必须负上责任,而他项少龙现在最怕的是对美女负责任,只是个琴清,已使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善处。

        正思索间,忽感不妥,眼角黑影一闪,项少龙警觉望去,一面网似的东西迎头罩来,撒网的人却躲在一丛矮树后。项少龙本能地拔出血浪,一剑劈去。岂知网倏地收紧,把血浪缠个结实,还往外猛扯。项少龙心暗笑,尽管两女加起上来,恐仍难敌自己的神力。想也不想,用力抽剑,还使下巧劲,欲顺势把特制的怪网割断。岂知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狂扯而来,项少龙大惑不解时,连人带剑给拉下马去,跌个四脚朝天。疾风空马驰出十多步后,停下来,回头奇怪地瞪他。对方扯力不断,项少龙无奈下惟有放手,任由从未脱手的佩剑被人夺走。两女的娇笑声立时由草丛后传来。

        项少龙心明白,对方借马儿之力,以巧计夺剑,为之气结,索性躺在草地上,看树顶上的蓝天白云。不旋踵,两女的如花玉容出现上方,俯头往他这败将看下来,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

        嬴盈雀跃道:“原来你这般不用,以后我们再没有兴趣理会你。”

        项少龙感受着疲倦的脊骨平躺地上舒服入心的滋味,微笑道:“不再理我吗?小弟求之不得。”

        鹿丹儿把夺得的血浪插在他脸旁,不屑道:“臭美的男人,人家稀罕你吗?真不明白纪嫣然为何要嫁你,竟保不住佩剑。”

        嬴盈跺足嗔道:“丹儿!你还要和他说话吗?你是否耳朵聋了,听不到他说恨不得我们不理睬他。走吧!以后我不要再见到他。”

        鹿丹儿略作犹豫,早给气苦的嬴盈硬扯着去了。待蹄声远去,疾风驰回来,低头察看主人。项少龙苦笑坐起来,暗忖也好,怕只怕两个刁蛮女仍不肯放过他。

        嬴盈这么受不得他的说笑,其实正因是稀罕和看重他,故份外下不了气。就在此时,疾风露出警觉的神色,竖起两只耳朵。

        完全基于战士的直觉,项少龙一掌拍在疾风的马股上,大喝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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